,那些身体实在是不好的,由各地衙门送去医所救治,所需钱财地方衙门承担。勾栏之所内查抄的财货,三分之一留给地方用以安顿这些女子,发展地方民生;余下的押解进京。” “这件事,税务衙门和御史都要跟进,既要保证钱财不会平白消失,也要确保这些钱都用对了地方。” “两个月后,本阁要看到北方各省所有勾栏之所全部消失。” “诸位还有何意见?” 众人齐齐说道:“尊元辅之命。” 张好古点了点头:“通知各省,即可去办吧。” “成秀啊,你留下。” 新党内部意见达成统一之后,事情就好办了,起码这北方是没有什么能阻挡朝廷政令存在的,至于南方? 不是张好古瞧不起,真没一个能打的。 崔成秀看着张好古,小心谨慎的问道:“元辅?” 张好古示意崔成秀坐下:“成秀啊,你以商务衙门的名义,将这南北的各大商会的掌柜都叫来,将朝廷的意思告诉他们,朝廷需要他们的厂子来安顿大批从良女子,和这些商会把话说明白了,让他们各自按能力承担。” “还有,日后各家工厂,都要有自己的医所,工人的身体健康,他们得承担起来。” 崔成秀说道:“卑职记下了。” 张好古想了想又说道:“北方眼下这就要取缔勾栏之所了,这各省、府、县的勾栏之所或多或少,但其中的女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病症,这商会工厂不可因此歧视这些女子,这点尤其重要。” 崔成秀说道:“卑职明白,回去后卑职就召集南北的商会掌柜们开会。” “着手去办吧。”张好古说道。 “那卑职下去了。”崔成秀说着离开吏部后堂。 这时,张好古才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些事,他如果不做,大明实际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终归是阳光照射不到的一处病疮,这种东西张好古不想留给后人去解决。 凡事都要相信后人的智慧,相信后人能解决,那还要这些前人干什么? 就仿佛长城,仿佛运河,仿佛稻种,若前人都不去做,一味地交给后人,那还能有庇护中原北方的长城,有连接南北的运河,有改善民生的稻种吗? 能做的事,就要做,尤其是你现在就能做的事,那就更要立刻去做;朝廷若是凡事都要拖延、迟疑,地方又会如何? 新党众人开始忙碌时,朱由校正在武英殿内依靠着软垫斜躺着,手里拿着一叠纸张慢条斯理的看着:“醉香楼背后的人,查出来了?” 一旁的魏公公小心的侍候着:“皇爷,小崽子们已经查出来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是朕的哪位好叔叔,还是哪位勋贵,朕的哪位爱卿啊?” 魏公公从袖中取出密报:“皇爷,您请查阅。” 朱由校接过密报看了两眼,忍不住冷笑起来:“呵,还真是不甘寂寞。” 魏公公问道:“皇爷,奴婢这就让小崽子们去拿人?” 朱由校随手将密报扔进火盆里:“直接送其上路吧。” 魏公公没有多问:“奴婢明白了。” 等魏公公下去后,朱由校又拿起之前那叠纸张,悠闲地看了起来。 而大明内阁的最新政令,也已经开始向地方传达,整个大明北方各省都开始了行动。 以山东为例,山东总督袁应泰直接将各府知府招来:“朝廷的最新政令,各位都看到了?” “元辅给我两个月时间,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各府境内所有勾栏之地全部清理干净,青楼完成人员登记,本督会派人巡查各府,有问题么?” 各府知府连忙摇头,一个月时间,足够他们行动了。 尔等各府知府将命令下达各县后,这一个月就变成了一周:“一周内各县清理掉全部勾栏之所,本府既时会挨个巡查,有问题吗?” 县令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毕竟清理勾栏之地而已,衙役过去别说一周,两三天就足够完成清理了。 很快,山东、河南、直隶、山西、甘陕连带辽南都开展了清理勾栏排查青楼的行动,至于草原,草原上压根没有青楼勾栏... 短短月余,各省就将本省境内的青楼完成盘点和人员登记造册,而勾栏之地连带一些隐蔽的赌场都被清理一空,那些赌场和勾栏的管事,打手被送去劳改营为各省的官道修葺增添劳动力,财货则被清点盘算,由税务衙门的吏员复查,随后确认数额,县交府,府交省,各省统一押解进京。 于是天启十年的十一月,大明京师的百姓就看到一辆辆装满银钱财货的大车驶入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