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迟疑起来:“你等究竟是何人?!竟然持有这等火铳?” 张好古冷笑道:“黄县令不抓我们了?” 黄茂松厉声喝道:“休要扯开话题!” “尔等贱民,打破黄家杀害我哥哥一家,劫掠全部粮草本就是造反的大罪,如今还拒捕,简直罪不容诛!” “尔等姓甚名谁,家住何地,究竟是何身份,还不从实招来!” 张好古看向朱由校:“公子?” 朱由校点了点头:“到如今,朕也没心情继续下去了。” 魏公公当即上前一步,看着周围这些紧张不已的卫所兵和惊疑不定的百姓,也不搭理,径直对着黄茂松说道:“我乃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都督魏忠贤,大明天子首辅在此,尔等还不迎驾!”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什么?!他说他魏忠贤?还说皇上和首辅在这里?” “皇上和首辅?难道是木公子和古公子?可他们看着也不像啊?” “这怎么可能?皇上和首辅跟我们一起抗灾?这怎么可能呢?” “皇上和首辅竟然就在我们身边?真的假的?” 百姓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而黄茂松脸色已经变了,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呵,呵呵...” “皇上和首辅岂会出现在这等地方?!” “休要巧言令色,还不从实招来!” 正说着,又有大批人马赶到,来人穿着二品的锦鸡官袍,身后跟着大批文武官员还有兵马。 看着这工地上出现的卫所兵,来人直接喝到:“左右,给我把这些人擒了!” 当即,全副武装的将士上前将卫所兵团团围住,这下轮到卫所兵们害怕了。 黄茂松看着来人,一看大红的锦鸡官袍,腰间的犀制玉带和云凤绶印,立刻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当即说道:“周总督,我等是来擒拿反贼和暴民的!” 结果周进勇压根没搭理黄茂松,他急匆匆走到张好古和朱由校身前,随后直接跪下:“臣,河南总督周进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跟着周进勇而来的文武官员纷纷依次跪下:“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茂松懵了,黄立清懵了,千户懵了,百姓们更是懵了! 魏公公得意的看着那被震惊的无以复加的黄茂松,喝到:“麻城县令黄茂松,还不跪下!” 黄茂松被吓得当即跪在地上:“臣,臣...” 而黄立清这是才反应过来,原来皇上和首辅真的在这里! 百姓们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大明的皇上和首辅,竟然真的在和他们同吃同住,抗灾救难,想着朱由校和张好古抱着沙袋跃入洪水的场景,再想想这些日子朱由校和张好古一直干活,吃饭也没有任何嫌弃,甚至一身泥泞污浊也没嫌弃脏,百姓们愣住了,天下哪有这样的皇上和首辅啊? 一时间,百姓纷纷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进勇说道:“皇上,首辅,臣带来了净水,衣物,请皇上,首辅沐浴更衣。” 朱由校点了点头,抬手说道:“都平身吧。” “朕先去沐浴更衣,算算时辰,一会儿又该有人到了。” 等朱由校和张好古等人沐浴更衣后,朱由校脱下了身上脏兮兮的衣袍,换上干净的衣物,那明黄的五爪团龙袍穿在身上,盘龙玉带套在腰间,头发盘好发髻套上网罩插上一杆金累丝龙头银簪,最后是带上翼善冠,大明天启皇帝朱由校,就再次出现了。 等褚行宇带着湖北大大小小官吏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大批的官兵以及河南的文武官员,朱由校和张好古正坐在椅子上,而黄茂松则带着枷锁跪在地上,一脸惨白面若死灰。 “罪臣来迟,请皇上赎罪。”褚行宇连忙翻身下马跪地。 朱由校看着这些急匆匆赶来的湖北官员,轻轻叹了口气:“朕,微服私访这几日,感慨万千啊。” “麻城烂了,褚爱卿,你知道么?” 褚行宇不顾地上的泥泞磕头说道:“罪臣请皇上降罪。” 朱由校则是说道:“麻城烂了。” “朕的心,也跟着烂了。” “这麻城一地,县令就肆意妄为,任由百姓被无良士绅欺凌压榨,把好好的朝廷新政弄成了恶政,这是谁的责任?” “麻城的百姓,勤勤恳恳,本分踏实,都是大明的良善百姓啊,结果却被一个小小的士绅,给欺压,逼得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若有一日,百姓被逼的扯旗造反,像推翻暴元那样要推翻大明,朕是一点也不意外,这都是被尔等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