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运生吃惊于宋欢的进步。 这姑娘可惜了,若是男子…… 郭运生走神的一息中,被宋欢抓住了机会,匕首原本向着腹部刺入,但是在靠近的瞬间宋欢还是改了方向,只是割了一刀。 见血了后,老徐和老刘对视一眼,连忙去把两人拦开。 宋欢对着郭运生道,“你可以滚了。” 郭运生捂着肚子,手指缝隙中已经渗出鲜红。 郭运生点头,“我会补偿的,你进步很大。” 老刘看了看老徐和宋欢,这可是他们的总标头,还得指着他吃饭呢。 老徐说道,“老刘,你陪着郭标头去医馆。” 老刘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劝劝宋丫头。” 老徐点头。 老徐扫了眼街坊领居从墙头冒出来的脑袋,随即对宋欢说道,“我们进去。” 院子里。 老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弟心有愤懑,快言快语,直接就把他们知道的事情经过以及返程发现的情况说了。 老徐皱眉,“我也不是为了郭标头说话,我和你们刘叔跟他跑标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为人我们还是知道些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除非他真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 宋欢三人也知道,郭运生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人命在那些弄权的人眼里,太贱,太不值钱了! 宋欢没把自己猜测的说出来。 青峰寨一行,若不是自己等人机缘巧合掺了一脚,郭运生为了拿到账本,或许那次标行队伍里的人都得牺牲掉。 他一心要找账本,找到账本后,就会为了不打草惊蛇不去救一帮没有行动能力的人。 他那时候就已经做好让标行的人全部牺牲的准备。 最后他会带着账本以及单独关着的王大宇悄无声息离开。 标行的其他人也会在昏迷中离开人世。 对一切毫无所觉。 另一侧,郭运生受伤的消息被传了上去。 “气性真大。”感叹道。 “大人,您要不要单独见见那两个学子,宋忆得中解元,到时候进京或许可以帮上忙……” “不了。” 等他们上京城,怕是也结束了。 五月癸卯 宋欢一行人离开了阳江府,这次朝着目的地京城前进。 而京城里的风暴早已谋势而动。 宋欢一行人北上。 因为赋税的原因,不断见到百姓卖儿卖女。 青楼、牙行还有自称是宫里某位公公要收养义子的。 见识不多的贫民们听到对方说进了宫后就会富贵无穷,便相信了。 他们卖出孩子以贪取眼前的银子,又巴望他的孩子真的能在宫里混出名堂,富贵荣华。 不仅有普通百姓的,还有关于官员、富家子弟、学子等八卦新闻。 棍尝有言,“骗局多端,唯仕进一途,竞奔者多,故遭骗者众。唯虚名可骗实利,唯虚声可赚实物。盖仕进之人,求名之心胜,虽掷重利不暇顾惜。” 宋欢三人这天慢悠悠地到了路边的一家茶棚。 吃着吃食的同时就听到了这一八卦。 事情发生在今年的乡试。 某城一富家子,想钻营,用钱买个“名份”。 他身边有位精明能干、善于算计的管家。 这位富家子带着管家去参加乡试,住在了一家客店里,托店主人寻一条打通关系的路,以求考中。 几天下来,登门献计自称有门路的人络绎不绝,从没间断过。 管家审视那些人,详细问了对方的来历,觉察到与他们所说的事都很不相应,而且他们踪迹不分明,大多应该是与店主秘密往来的骗子一类。 管家心里叹息,便把他们都打发走,不信他们都哄骗。 直至乡试前两天,一个人把自己化“装”成了一个只管干粗活的下人。 他故意显得呆头呆脑的样子,说话时哼哼唧唧,慢慢吞吞,行动坐卧皆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他自称是一直跟从着一位已经罢了职的乡官,而这位大人和乡试主考官曾有旧交,可以借着这个关系向主考官进贡,进而买通。 管家被那下人的伪装所迷惑,便相信了他。 下人带着管家去见了那位大人。 管家见对方果然是一副贫薄老实的官人模样,就与对方当面商定酬银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