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君诞一过,宋欢就经常发现康氏会经常到村头张望,过不了多久又会回家,如此反复已经有两三天了。 腊月二十六 宋欢从山上下来,刚巧碰到正准备往回走的康氏,喊道,“婶儿。” 康氏心不在焉,刚才压根就没看到宋欢,听到了宋欢的叫声,她这才回过头来,“小宋这是刚从山上下来?” 宋欢点点头,“婶儿是有什么事儿吗?” 康氏叹了一声,满脸担忧,“大郎已经去城里好一段日子了,之前说是灶君诞那日就会回来,可现在都二十六了,他还没回来,我这不是怕他出什么事儿吗?” 宋欢说道,“估计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康氏摇头,“哪里能有什么事儿?同村的李大郎都已经回来了,问他,他说大郎说有事儿要干,让他先回来。你高叔去城里找人也找不到,这死孩子有什么事也不知道提前回家说一声,让家里人干着急!” 宋欢和傅渊之原本计划着明天去城里置办年货,就说道,“大郎是在哪个地方找的短工?明日我们去县里帮您再看一看,找一找。” 康氏想了一想觉得也好,然后就告诉了宋欢一个地址。 翌日,宋欢和傅渊之来到高大郎打短工的地方,那里的管事说二十四那天就结束了。 宋欢说道,“康婶说县城也没有他们的亲戚,那他应该没地方可去啊。” 傅渊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说道,“可是被什么事绊住脚了。” 傅渊之说罢就拉住一个急匆匆往前跑的人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们这么急是要干什么去?” 被拉住的小兄弟打量了傅渊之和宋欢一眼,然后才说道,“县令大人开始审案了,我们大家伙都去瞧热闹呢!” 小兄弟说罢就想离开,耐不住傅渊之继续追问,“小兄弟可知是什么案子?” 小兄弟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听鼓声一响,那不就是有案子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时候有案子,大家伙去瞧个热闹,过年大家吃饭也有谈资了。 小兄弟不想耽搁,再晚点去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傅渊之和宋欢对视一眼,宋欢试探性问道,“不然我们也去看看?” 按照套路,指不定能在最热闹的地方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傅渊之点头。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开审了,宋欢努力看清里面的人,心头一阵失落。 里面没有他们要找的高大郎。 宋欢放下背篓,看着衙门口挤作一堆的人,“怎么办?” 傅渊之说道,“先等等吧。” 这里人多,仔细看,就能把小半个县城的人看到。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会定在原地不动,他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也未必找得到。 他若是真遇上什么事,在县衙外等着,碰上的几率反而是最大的。 如此两人就在县衙外等着,因为公堂需肃静,里面县令和堂下之人的声音能够清晰传入耳。 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后就传出来县令的说话声,“你是李三?” “小人是李三。” “你可知本官找你何事?!” 李三想着自己并没有犯什么事,并不是很害怕,说道,“小人不知。” 县令说道,“日前本官收到公文,说塘城最近抓到了一个在塘江中抢劫的强盗,供认有一同案犯,住在我越城,其姓名、住址、相貌均指向你,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李三一听,面色大惊,连忙磕头,不住大喊冤枉,“小人冤枉啊!小人根本不会驾船,也从未去江中抢劫啊!”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说,“大胆盗贼,尚敢狡辩,你未抢劫,为什么别人说你参加了?你屋里还藏着劫来的各种财物!赶快一一招供!” 那位李三这才知道厉害,吓得直哭,为了洗清自己急忙将自己家中财产一一列了出来。 几丈布是自己家里婆娘织的,稻谷若干是田地里收的,有钱若干,是邻居张四还来赎契的。 县令大人听了,一一记下,然后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李三连忙点头,“是!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啊!” 县令大人嗯了一声,说道,“传张四!” 李三这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事背后真实的原因。 他看见张四,满眼希冀。 县令大人看着张四说道,“李三所说的八十两,是否是你还给他的赎银?” 张四说道,“是!” 李三很感动,以为这事儿能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