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小脸通红。 “别着急,慢点吃,还有呢。”陈光安慰道。 孩子似乎已经没有了听觉,依旧头也不抬地大口啃食。 蒋献也掏出了怀里的窝头,陈光接过,塞进了孩子的手里,才缓缓地站起身子,看向妇人。 “我们是朝廷的人,来看看你们。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妇人似乎是害怕,目光躲避了一下:“都死光了,村子里就剩下了我们娘俩。” “死光了?是因为疟疾么?” “交不起赋税,男人们都被抓往了县衙,村子里面留下的都是老人孩子,和我们这些妇女。” “前一阵子,不知道为何疟疾就传到了村子里,一些体弱多病的老人就去世了。” “后来,官府说疟疾传染,发放了草药。可那些草药喝了之后,还是有很多人也跟着死了。” “后来,出现了一些不知道哪里的人,在东边那又是开拓空地,又是焚烧艾草的,来村子里面取水,给了我娘俩一些汤药,总算是让我们保住了性命。” “可怜了那些街坊邻居,一个都没熬过来。” 妇人嘤嘤地哭了起来。 陈光说不出话来。 最边缘的一个村子,都死的只剩下两人,其他地方呢,能够幸存多少百姓? “回去吧,给孩子喝点水,别让噎着了。村里的男人,很快就会回来。”陈光扭头,朝着村外走去。 看着三人的背影,妇人的空洞的眼神中现出一丝迷茫:“真的能回来吗?” 回到马车跟前,陈光已经从路边抓了两大把的枯草和草根。 王虎有点不解:“老爷,刚才我们还未曾在那妇人家取那些假冒草药呢。” “看了那娘两,老爷我已经没脸再进村子。今天让大家辛苦一下,连夜赶往陇西县衙。”陈光吩咐了一句,上了马车。 看着陈光手中拿着枯草,草根,小月急忙往边上让了一点。 “老爷,您这是?” “这就是他们给百姓的草药。” “这,这不是您从路边随手抓来的么?”小月一脸惊讶。 陈光一声冷哼:“他们,他们恐怕自己都不清楚,发放给百姓的草药里面,都掺杂了何种东西。” “不治病,若是能拖延一下,老爷也不会跟他们不讲理。” “可他们的草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刚才那个村子,死得就剩下了两个人。若不是王虎小方他们及时赶到,本官今天就是想问询情况,也无人可问。” “对付这种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的禽兽官员,哪用跟他们讲理,随便一把枯草就是他们的罪证。” 陇西县是一个东西狭长的地形,再加上道路崎岖难以行进,又是晚上抹黑赶路,日上三竿的时候,陈光才到了陇西县城。 一路上看见的情形,陈光已经火冒三丈。 陇西目前的情况,比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竹田县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竹田县市众生平等,死的不仅仅是百姓,众多的官员也被饿死。 但陇西县不一样了,城门口那两名官差,不仅吃得肥头大耳,更是昏昏入睡,连自己这一百多号人进入城内,都丝毫不知。 守城的官差尚且如此,其他的官员会是个什么情况? 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陈光走了下来。 抬头朝着衙门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县衙大门紧闭,好像是闭门歇业了一般。 蒋献跳下马背,就要上去砸门,陈光拦住了他。 “带人围住县衙,本官亲自去敲门。” 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暗卫将整个县衙团团围住,陈光走到了县衙大门跟前。 “咚咚咚。”连敲三声。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陈光有点纳闷。 就算县衙被围起来没有发现,这么大的敲门声,里面的人也听不见。 又一连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动静。 陈光生气了,将手换成了脚,对着大门踹了上去。 没有回音。 陈光继续踹,还是没有人回应。 陈光挽起袖子,连续踹了十几脚,大门倒是被踹地晃动了几下,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声。 这,这该不会是一座被废弃的旧县衙吧? 不可能,陈光可是一路问过来的,街上的百姓没有必要骗自己。 陈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回头看了一眼同样尴尬的王虎:“你来。” 王虎点点头,炮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