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的是事实,王爷生什么气?那王爷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王爷能给我什么名分?”云娇雁冷静道,那眸底都是古井无波。 她一改往常的形象,在他面前不再雀跃,冷静成熟得像个陌生人。 这让祁渊心里泛起一丝难过,以及不悦。 可一切正如云娇雁所言,他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名分。 所以云娇雁这才要与他划清界限?转投祁霁的怀抱? 祁渊手心不由得捏紧,心里有一丝丝后悔,他是真没想到云娇雁会这么在意那一间铺子。 可仔细一想,云娇雁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 好容易有一个小店铺,她自然是满心欢喜,视为全部心血。 自己派人这么去作践,三番两次下来,她难免是要寒心的。 祁渊拧紧眉头,想要道歉,可对不起三个字,迟迟说不出口。 他祁渊的人生里也没有对不起三个字。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自然也是如此。 两人沉默良久,相对无言。 最后,云娇雁短叹一声:“我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好好的活着。所以,倘若王爷只要用这种损我将来以除敌的方 式,那咱们合作不了。” “损你将来以除敌?你就是这么看本王的?”祁渊眼里带着一丝失望。 他身为云娇雁的长辈,若是事事为她直接撑腰,难免会落人口舌。 因此,他才会提前为她铲除竞争对手,用这种主动逼对手找她茬的法子,掩人耳目。 云娇雁却以为他是为了除掉那些,连蝼蚁都不算的“对手”? 云娇雁如果真是这么认定的,那她也太不够聪明了! 云娇雁自然也察觉出他隐隐有一丝怒气,心头暗想,或许是误会他了? 于是更进一步问:“难道是我冤枉你了吗?今日派人来砸我铺子,是不是你授意的?” 祁渊无法作答,他只吩咐让人去捣乱,但具体对方做了什么他不清楚。 但云娇雁说了一个砸字,将来店铺的情况已经受损相当严重。 于是他沉默片刻后,黑着脸吩咐道:“冷风,立刻去查!” “是,爷!”冷风立刻去办。 看到他这行动,云娇雁心头怒火消了一分,也疑惑起来。 难道祁渊并没有授意让人砸了她的铺子?而是钱侍郎借机对付她? 可就说不通啊……钱侍郎可是户部侍郎,位高权重。 没理由跟她一个世子妃计较,还亲自带队上门来砸。 “在想什么?说出来,本王也听听。”祁渊缓和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