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几岁,时常作弄自己,在上任国君之后,又仗着比自己年轻,忽悠了多少女子,现在终于大仇得报了。只是昨天之事有些尴尬,得嘱咐小茂他们不要宣扬,以后怎么也得在这生活上一两年呢,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村北屋舍之间,历经无数年的冲刷,早已露出石板的小路,在太阳暴晒下,水渍逐渐褪去,露出石板原本的色彩,一道身影穿梭而过,仿若身后有怪物追赶一般疾行。 此时,斗伯比略带慌张地站在鬻冬家门前,看到姬存身影,确认是此处之后,整理一下身上因快速奔跑而略微凌乱的衣冠,平复心情,缓步走了进去。 只见身穿麻布长裙的祁氏正在手拿巫器,香汗淋漓,不断对躺在桌上的少年灌输着巫力,其苍白的脸上表现出一丝丝吃力的模样。 而暗卫丑在一个汉子的指挥下添材烧火,房屋内飘满了浓郁的草药香气。就在快要进屋之时,两个小娃娃搬着木材从外面跑来,看到斗伯比后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 见众人都在忙碌,悄悄走到姬存身边拍了拍肩膀,二人走出房子,看着一脸疑惑的姬存,斗伯比开口道:“前辈,汝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博学多闻……” 只见姬存老脸一红,拍着斗伯比的肩膀说道:“打住打住,这些吾自然知晓,汝就不必夸赞了,不知斗大夫寻吾何事?” 紧紧盯着姬存的双眼,见其并无异样之后,斗伯比长出一口气,将刚刚所遇之事缓缓道来。对斗伯比心有怨念的姬存哈哈大笑,引得前来探望李华蕴的众人纷纷侧目。 损毁了数件巫器,才好不容易将李华蕴的魂魄稍稍修补,疲惫不堪的祁氏刚走出房门,便听到姬存的大笑声,虚弱地提醒道:“你们俩安静点儿。” 自知被耍的斗伯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姬存,急忙关切地走向祁氏,一番交流过后,确认祁氏无恙,斗伯比便代熊彻询问其何时返回丹阳。 祁氏回头看着躺在桌上的李华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缓缓说道:“告诉小彻,再过两日吧,等李华蕴伤势好转,能自己恢复时我再回去,让他不要牵挂。” 见其用狐疑的目光盯着自己和李华蕴,祁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之前我被缀衣人围攻,逃脱之后昏倒岸边,就是被他们给救的,而且他们也有恩于小眴,是你,你又当如何。” 斗伯比点了点头,连连称是,随后便开始讲述起丹阳大战,将全部经过告诉祁氏。 飘满药香的堂屋内,身穿麻布短衬的小白,衣服上染满了灰尘,拿起布条在水中浸湿后,将李华蕴脑门上的汗水轻轻擦拭,一双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在李华蕴离开的这几天时间里,经常给村里叔伯阿姨们帮忙,或陪着众小只在村中玩耍的小白,在一次送小柳回家后准备离去之时,被伤势恢复了些许的祁氏喊住,在其调动巫力一番探查之后,便询问想不想修习巫术。 小白当时毫不犹豫地回答:“祁姐姐,你还是问蕴哥吧,蕴哥让我修习我就修习。” 再次被探查了一番之后,祁氏再次问道:“小弟弟,你可知楚国多少人想跟着我学习巫术?” 小白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知道,反正我听蕴哥的。” 不舍明珠蒙尘的祁氏,看着这个天生适合修行巫术的珍宝少年,围着其绕了一圈之后,指着其脖子上的烙印说道:“可是因为这个你才完全听他的?” 小白摇了摇头:“是蕴哥把我救出来的,就算没有烙印,我也只听蕴哥的。” 闻听此言,祁氏赞赏地看着小白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咯咯,你这小家伙儿,还挺忠心呢,行吧,等他回来我问问。” 小白嘴角上扬,一脸得意地说道:“可不是忠心,是亲人,蕴哥他把我当亲弟弟呢。” “……” 前日晨时,就在小白刚将水缸挑满起火做饭时,熊老拄着竹竿缓步走进厨房,一屁股坐在门沿上询问小白,若李华蕴出事了,其会如何。 小白并未回头,而是向点燃的灶台内添了些柴火,盖上锅盖,开始处理腌制好的鱼。 小白边解绳子边说:“熊爷爷,蕴哥肯定不会出事的。” 熊老嗅了嗅鼻子说道:“如果呢?” 听到这话,小白顿时不乐意了,抬起头严肃地看着熊老,只是其稚嫩的脸庞看起来毫无威慑力:“熊爷爷,你为什么要咒蕴哥,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送鱼汤了。” 熊老哈哈大笑:“好好好,你能遇上小蕴是你的福气,小蕴能遇上你倒也是他的福分,这或许就是他说的缘分吧。” 看着小白高兴地咧开了嘴,熊老接着说道:“今天我传你一条修行之法,将来小蕴若遇到危险,你要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