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替你们保证。我终究是个外人。” 李槐无奈道:“这种话别信。” 裴钱点头道:“你倒是不傻。” 李槐咧嘴一笑。 韦太真有些无言。 一个比一个不怕。 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祭出主人赠送的那两件攻伐、防御重宝,拼了性命也要护送两人离开此地。 那人突然说道:“你要是能挨我两拳,我就让你朋友们先行离开。” 李槐说道:“也别信。” 裴钱说道:“一个没吃饱饭,一个占尽优势还要跟晚辈耍心机,你们真是武夫吗?” 裴钱自问自答道:“我觉得你们不配。” 裴钱再不管身后那中年男子,死死盯住那个名为傅凛的白发老者,“我以撼山谱,只问你一拳!” 老人脸色阴晴不定。 先前递出三拳,这会儿整条胳膊都在吃疼。 裴钱蓦然之间,一身磅礴拳意如日月高升齐齐在天。 气机紊乱至极,韦太真不得不赶紧护住李槐。 裴钱向前缓行,双拳紧握,咬牙道:“我学拳自师父,师父学拳自撼山谱,撼山拳来自顾前辈!我今天以撼山拳,要与你同境问拳,你竟敢不接?!” 以裴钱为圆心,方圆百丈之内,大地震颤,如闷雷轰动,尘土飞扬,武卒一个个握刀不稳,铁甲颤鸣。 那个中年男子有意无意后退数步。 而裴钱面对的那个白发老者,脸色铁青,欲言又止,众目睽睽之下,与一个外乡少女低头认错,以后还怎么混江湖?!可要说接下安然无事地对方一拳,老人又完全没有把握。 你想不明白,那就别多想。 裴钱一脚踩地,瞬间不见踪迹。 人人身形各有不稳。 韦太真下意识就要扶住李槐肩头,却发现这位李公子竟然根本无需她去搀扶,很稳当,双脚如山岳矗立一般。 而李槐太过担心裴钱,对此浑然不觉。 韦太真凝神望去,惊骇发现李槐衣袖四周,隐约有无数条细密金线萦绕,无形中抵消了裴钱倾泻天地间的充沛拳意。 傅凛所站位置,如同响起一记重重擂鼓声。 白发老者横躺在地,应该是被那少女一拳砸在额头,出拳太快,又刹那之间更换了出拳角度,才能够一拳过后,就让七境宗师傅凛直接躺在原地,而且挨拳最重的整颗脑袋,微微陷入地面。 裴钱一个拧转身形,开始面朝那个已经生出退意的中年武夫。 她身形微微低矮几分,以种夫子的顶峰拳架,撑起朱敛传授的猿猴拳意,为她整条脊柱校得一条大龙。 裴钱突然望向李槐,似乎有些询问意思。 李槐点头沉声道:“只管对他出拳,此人心思更坏,打个半死都可以,将来师父如果因此这件事骂你,我跟你师父一哭二闹三上吊去。” 裴钱眼神死寂,却咧嘴笑了笑。 李槐的言语,她应该是听进去了。 韦太真觉得这一幕画面真渗人,很可怕。 裴钱递出一拳神人擂鼓式。 只是一拳,都不用后边十拳二十拳。 那中年男子就毫无还手之力地倒飞出去数十丈,重重摔在地上。 裴钱站在原地,环顾四周,“都来!” 除了李槐韦太真所处位置,方圆百丈之内,地面翻裂,拳意乱窜,冲天而起。 裴钱眼角余光瞥见天上那些蠢蠢欲动的一拨练气士。 裴钱拔地而起。 如同一道剑光离开人间。 一个巨大圆圈,如空中阁楼,轰然倒塌下沉。 李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一把抱起裴钱的书箱和行山杖。 万一要是摔坏了它们,裴钱事后还能找谁算账?不找他找谁。 裴钱悬在空中,伸出并拢双指,点了点自己额头,示意那拨修道之人只管施展仙家术法。 韦太真忍不住颤声道:“李公子,不是说好了裴姑娘才金身境吗?” 韦太真再不知晓武道,可这裴钱才二十来岁,就远游境了,让她如何找些理由告诉自己不奇怪? 裴钱终究不是那个中土神洲的武夫曹慈啊。只是个每天都在韦太真身边背竹箱晃荡的纤弱少女啊。 李槐轻轻放下竹箱,仰头望向裴钱,想了想,挠头说道:“我又不是陈平安,他说啥裴钱就听啥,裴钱做了啥就说啥。” 然后李槐忍住笑,“不愧是咱们的新任盟主大人。韦仙子,你要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