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宫止的回答。
“温先生呢?”
宫止的反问让温竹森倍感意。
回过神,温竹森点点头:“我吃过了,宫先生。”说着,指指放在厨房那边的袋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会儿再吃点薯条炸鸡就更好了。”
他在街角吃的面是小份。
鼎鼎不在,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现在乖崽回了,温竹森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儿饿了。
鼎鼎坐在他俩间,小肉手拄着下巴,一会儿朝自家乖宝贝看看,一会儿转向亲爱的森森呲起小乳牙。
倒是哪边儿都不怠慢。
*
温竹森站在洗碗池边,神情近乎于虔诚地清洗着宫止带的车厘子,每个都有他的四分一个手掌那么大。
他向在电视上商场的级水果区见过这价格昂的水果,自然是从没有买过的,更别提尝了。
今天托宫先生的福,自己竟然也有了机会吃这些东西。
温竹森想着,转头朝背对着自己站在阳台窗边的宫止望去。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脊背更显宽阔,给人难以形容的安感,是……他看起似乎有点儿萎靡?
难道是哪里不舒服……
突然,瞳颤所带的那天旋地转的感觉骤然再次侵袭,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温竹森半分。
伴随着眼前事的晃动,温竹森膝弯一软,险些直接跪坐在地上。
模糊、眩晕、冷汗交织在一起,让人越发无力。
正当温竹森经接受自己可能会直接栽倒在地上的时候,一阵大力从他身后传,稳稳托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是宫止。
不知道为什么,温竹森突然觉得这阵力道很熟悉。
但由于太难受了,他实在没有情细想,得匆匆而小声地向宫止道谢:“……给宫先生添麻烦了。”
宫止知道,他故意压低声音是因为担被鼎鼎听到,于是也十分默契地放轻声线:“我扶你过去休息。”
床的四周拉着床帘,要声音不大,就不会干扰到趴在床上看书的鼎鼎。
客厅里的灯光温暖亮。
刚坐在沙发上,温竹森就惊讶地发现,宫止的脸色居然没比他好多少。
带着十分显的不适感。
前离得远,加上温竹森始终都不怎么敢直视宫止,导致他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对的异常。
“宫先生头疼了吗?”
温竹森记得宫止桌上的那些药,除了安神催眠,就是止痛药了。
宫止没吭声,温竹森便当他是默认。
好在他的瞳颤总是一阵儿工夫就恢复,被宫止扶着坐下休息后,很快就好转了,因此也就有精神去询问宫止的状况。
“宫先生带药了吗?如果没带的话,我有药。”温竹森的声音扑在耳畔,轻缓。
宫止呼吸微滞。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每次偏头痛发作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去的,还从没有在别人的陪下度过这痛苦。
想起那难捱的滋味儿,宫止直接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或参与他的隐事。
“宫先生如果很不舒服的话,”温竹森在里做着斗争,最后攥了攥拳,视死如归地说道,“今晚要不要留在这儿休息?”
省得开车回去的路上太不安了。
就算他睡沙发或者铺被睡地毯,也不能冒着让宫先生带病开车的风险离开这里。
鼎鼎正在专致志地看画册,听到了森森对乖宝贝说的后半句话,于是急忙从床上爬下,趿着小拖鞋“哒哒哒”地跑到二人间,仰头对乖宝贝说道:“留下~留下~跟森森一起睡~森森的被窝可暖啦~”
温竹森两眼一黑:“……”叔,真的不用什么都往说的。
本以为宫止这样的人,一定会非常讲究,不会在留宿。
温竹森虽说担他的身体,但其实还是经做好了帮执意要离开的宫止打开门,跟他说“再见,路上小”,然后给秦伯打电话让他派司机接宫止的准备。
然而下一秒,站在门口的宫止却停下了拿套的动作,抬眸看向温竹森。
青年的眼神诚恳而真挚,让人对他那番满怀担忧的话深信不疑。
宫止望着那双眼睛,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