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今天买回来打发时间的书本。在守墓小屋的灯光忽明忽暗之中,屋内的人影变得越来越大,一股恶臭的气味从屋子里散发出来,随着这股气息向墓地扩散,一些墓碑之下的东西开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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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的一个“工厂”外,因为反抗被降低工资而被开除的工人颓丧地坐在工厂外的一棵树下,他那不多的个人物品已经被人扔了出来,现在他无家可归。在怒火与无奈之下,他翻了翻自己的东西,结果看到了一本不属于自己的书。
靠近西部检查门口的地方,几个乞丐的互相撕打终于有了结果,一个比较强壮的乞丐打倒了其馀几个竞争者,从一个特意拿出一包食物开赌局的无聊有钱人手里拿到了足够吃饱的食物。他从里面掏出一块面包,随之而出来的还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乞丐并不认字,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那上面的意思。
地下格斗场中,又是一场格斗结束。“铁锤”凭借自己掌握的唯一一个法术击倒了对手,他那绝处逢生的战术让所有人为他欢呼,但他只是沉默地返回了休息室。这是最后一场了,他终于攒够了钱此时,放在休息室桌子上的一本画册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那可怜的朋友,富格特,他也许是被‘美食家’害死的,可谁又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教会去,还淹死在了那种地方呢?太可怜了”贵族一脸唏嘘地放下报纸,结果仆人递过来的书籍,“这时候,足够的素养就能体现出我们的不同了,即使遇到了那种情况,也根本不会慌张到闯进那种连说出来都会令人感到污秽的地方。”
与此同时,贵族私设的地下监牢中,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女们,聚集在一个勉强还能站起来的,年龄稍大的女子身后。那女子警剔地看着走到栏杆前的狱卒,说道:“你们今天已经折磨过我们了,如果再这样做,我们会死的!你也不好交差!”
“别误会,我是你们的同伴。”黑暗中穿着狱卒服饰的人咧嘴笑了起来,从栏杆的缝隙中递过来一本书,书上还有两根蜡烛和一盒火柴,“你们经历的恐惧、折磨、痛苦,这些都应该有人亲自偿还,不是吗?”
西部的一个教区中,一个不起眼的诊所内又抬出去了一具尸体。诊所中的医生并非是教会成员,只是个浅信徒,他现在濒临崩溃。虽然他很清楚送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没办法的重症病人,可他依然还是没能救活他们。在这种压力下,他对自己的医术已经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所以他这一次从书架上没有拿出医书。
一位酒鬼跌出了酒吧。“美食家”的事件之后,各个酒吧在严格的检查后重新开业,人们依然络绎不绝,大部分患者被针对性治疔后,基本都摆脱了瘟疫的影响,被压制回潜伏期的瘟疫只要定期服药治疔,几个月就可以根治。紫罗兰城的人们对瘟疫也没有那样恐惧。可只有这位酒鬼,他原本并非如此。
在亲自啃食了自己的妻儿之后,他的病症哪怕被抑制,人生却也已经走到了尽头。酗酒是唯一能让他晚上不再陷入噩梦的方法,可是久而久之,连酒精也快要不能麻痹他的精神了。可即使如此,他也无法鼓起勇气去自杀。
“你得找点别的办法,想想别的事情了。”
一个人站到了他的旁边,拿起烟斗点燃,似乎也是常来这里的酒客。
“我没法不去想”男人捂着脸坐在地上,也不管地面的肮脏。那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他。
“看看书吧,沉浸在文本里,或许能让你忘记一些现实的东西。”
男人怔愣着接过书本,那人抽了一口烟,走远了。
那些参与到事件当中的影子们,穿过黑暗便消失不见,书商、仆人、狱卒、酒客他们的皮被一辆驶过的马车收入车内,而皮下空无一物。爱德怀德确定了每一个“原型”都已经投放到位,他轻松地给自己换了另一个皮囊,然后让马车停在了一家旅店旁,他很清楚一件事:
这个夜晚,此后会被世界所铭记——伟大的爱德怀德,在紫罗兰城,写下了“异本”的序章。
“为什么会人手不足?”
药师在熬过一个通宵之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乡下教会缺人也就算了,这地方可是紫罗兰城,七大枢机均有人在,光东西南北的教区就四个,能抽不出人来?之前“美食家”的时候可是一大群人配合凡妮莎处理瘟疫的事情呢!
“呃请您息怒,因为和‘起泡酒’同情况的瘟疫,出现了好几个,现在各个教堂的修士们都出发,连基式枢的人都得顶班了,实在是忙不过来啊”一个修士回答。
“好几个?”药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么不正常的事情,伊思特教堂不是应该有反应吗?按他们的速度,现在是不是应该有统一调派了?”
“很遗撼还没有。”波洛先生此时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