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表,像要哭了。”狸奴拆穿。
流景轻嗤一声:“你想多了。”
不等狸奴说话,她一阵跑跳到非寂背上,正准备上飞行法器的非寂没想到她会如此突然,在毫无准备的况下往前走了两步才稳住形。
“下来。”他咬牙。
流景抱紧了不松手:“不下!”
“下来。”非寂冷了脸。
“就不下,你打我呀。”流景相当欠揍。
非寂面无表背着她上了法器,就在流景以为他放弃抵抗时,他突然要把她甩下来,流景眼疾手快抱得更紧,一边挑衅一边大笑。
金乌高悬,为岛屿和海面镀上一层波光,映衬得人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温度。狸奴木着脸坐在法器顶上,任由他们在法器里闹翻了天也不下去。
飞行法器载着三人远去,沉星屿也彻底变成一个点,然后消失在茫茫大海中。流景趴在窗子上,看着沉星屿的方向笑笑:“这么漂亮的地方,终究是可惜了。”
“你很喜欢此处。”非寂并非疑问。
流景点了点头:“很久之前来过,当时还想着和好友一起隐居于此,做个不问世事的闲人。”
“和谁?”非寂敏锐察觉到重点。
流景无言一瞬:“和……那时的朋友。”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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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好久没联系了,我都忘了是谁了。”
“不可能,谁。”
流景:“……”
“是男人。”非寂面无表。
“……”
从沉星屿到冥域,即乘坐最快的法器,也要走上十余日。
这十日里,流景每时每刻都在后悔自己为要嘴欠提起隐居的事,以至于每次对上非寂的视线,都能从他眼底看出几分凉意。
然后就是那个噩梦般的字——
“谁?”
当法器落在幽冥宫的大门前,闻讯而来的鬼臣和子民呼啦啦跪了一地,齐呼‘恭迎帝君回宫’,一时声势滔天风头无两。
而在他们喊第三遍时,流景逃也一样从法器里冲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宫里跑。众人显然没想到流景也在法器里,正面面相觑时,瞥见非寂从法器里出来后赶紧低头。
“帝君,要把人叫回来吗?”狸奴看着化作一个点的流景,眼皮不由得抽搐一下。
非寂眉眼冷淡:“你去告诉她,时肯说那人是谁,时来见本座。”
被迫看了十天大戏的狸奴:“……”是够了。
虽然这事儿荒唐又好笑,但非寂却是打的在不高兴,甚至有后悔没在走之前彻底将那座讨人嫌的岛屿击沉。
流景对他的不高兴,多少是知点的,按她以前的习惯,早就该去哄人了,但……被问了十天的“谁”,她现在只想清静几天,于是接连三日都宿在破院,始终没往不利台去。
“如今外头都传你出门一趟回来就失宠了,你若不回不利台,只怕过几日就该有被你坑过的鬼臣来找你算账了。”舟拿着一把折扇,悠哉悠哉地给怀里姑娘扇风。
吃过以心头血炼化的丹药后,月亮的脸色显比之前好了许多,但却比从前更为嗜睡,现在白日里也几乎没有醒着的时候了。
流景扫一眼舟苍白的面色:“舟仙君,您今天来第三回了,抽这么多心头血还总是乱跑,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啊。”
“我也不想来,可狸奴大人动不动就要我来给你看诊,”舟一脸淡定,“我这寄人篱下的,总不好拒绝吧?”
流景:“……我功力都恢复三成了,哪用这么频繁的看诊。”
“以啊,他应该是想让我劝你回不利台,要不你给我个面子?”舟噙着笑意。
流景顿时苦了脸:“回回回,马上回。”
“马上是时?”舟问。
流景没想到他还会追问,一时哭笑不得:“舟仙君未免对我和非寂的事太过上心了。”
“你以为我想?”舟一脸惋惜,“他心不好,整日来找我下棋,我连续三夜没有睡过觉了。”
流景看一眼他眼下黑青,莫名有心虚:“我待会儿就回去。”
“你最好是。”舟慵懒看她一眼,察觉到怀里的姑娘醒了,从乾坤袋里取了糕点出来,姑娘困茫茫的,却还是坐起来咬了口糕点。
“好吃么?”流景好奇伸手,被舟打了一下也无谓,直接抢了一块过来。
月亮见状,立刻把剩下的也推给她。
“吃你的吧,不必管她。”舟无奈。
流景啧了一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