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凯没错吧? 好你个老小子,跟踪我是吧?准备跟我到家里,把我老婆抢回去是吧? 结果半路被飞机头辰哥给截胡了是吧?就因为长得像那个吴婷燕?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他也没细想,张正凯如果在跟踪他,是怎么跟到自己前面去的,只是认真地考虑该不该听从张正凯自己的话,扭头就跑,把他留给飞机头辰哥“享用”。 剩下的小混混愣了两秒,反应过来,都嗷嗷地向张正凯扑了过去。 肖尧的双腿获得了释放,艰难地爬起身来,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众流氓扑到张正凯面前,那少年却挥动自己的手掌,把早已抓在手里的泥土朝他们的眼睛洒去! 兄弟,你这可一点都不骑士精神啊,肖尧想。 “啊!”飞机头手里的钢筋掉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 接着,张正凯把另一只手里的泥土朝剩下几个人洒去。 剩下的人有了防备,纷纷大叫着,捂着眼睛跳开,但也为张正凯争取到了时间,把钢筋捡了起来。 “肖尧哥,你接着!”张正凯神气地喊了一声,钢筋像孙悟空的金箍棒那样,一边旋转着一边朝肖尧飞了过来。 肖尧伸手去接,右手却一阵瘫软,垂了下来。 “你妈的。”肖尧说。 然后,那根钢筋结结实实地砸到了肖尧的肩膀上。 噗通,倒。 他听到了张正凯焦急的喊声,还有流氓们的嘲笑声。 我就应该把你这小子,留在这里,这会都到家了……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神贫的人是有福的,因为天国是他们的。”肖尧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中音。怎么的,我这是被打死了到天国了? “啊!”接着是一位少年的惨呼。 “哀恸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要承受土地。” “嗷!”又一个人倒下的声音。 “温良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要承受土地。” 肖尧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熟悉的,穿着全套篮球衫的男子,正在这几个小流氓中如闪电般左突右近。 “饥渴慕义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要得饱饫。” “别打了,我们投降!” “怜悯人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要受怜悯。” 肖尧看见张嘉龙跟在郁波身后,脸色铁青,提起砂锅大的拳头放倒一个。 “心里洁净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要看见天主。” 场上唯一还站着的人就是飞机头了,郁波一手拎着他的领口,把他按在弄堂的墙壁上,就像提小鸡子那样把他提了起来。 “神父,不,你是神父吧,”飞机头已经手无足措了:“你,你戴着十字架,我我我见过你,你是圣方,方济各对面教堂的神父吧?” “你竟识得本尊?”郁波歪嘴一笑。 “你是,神父,”飞机头结结巴巴道:“不应该打人,应该祈祷!” “有道理啊!”郁波摆出一副夸张到刻意的神情:“让我听听祂怎么说?” 说着,郁波把手放到自己的耳旁,好像在倾听者什么一样。 飞机头和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人们,还有肖尧和张正凯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祂说了。”郁波把飞机头放了下来,伸手为他整了整衣领。 “什么?”飞机头结结巴巴道。 郁波露出一个如鸽子般纯良的笑容:“祂叫我打你。” 飞机头还没来得及反对,已经重重吃了一拳,倒在地上。 肖尧艰难地坐起身来:“郁波……龙哥……” 郁波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没有看肖尧:“拿了这么强的堡垒,打几个小流氓打成这样,你是真的需要再练练级。” 肖尧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郁波怎么忽然有点白骑士的既视感? “不过,骑士的精神倒是有了。”郁波又道。 “兄弟,你没事吧?”张嘉龙走了过来,把肖尧轻轻扶了起来。 “我没事……咳。” 没事才怪呢。 不过,应该还够不上医学轻微伤鉴定。 “波哥,这里怎么办?一会儿该来人了。”张嘉龙指了指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小流氓。一些人已经坐起来了,准备偷偷开溜。 “无所谓,我会处理,你们都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