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手帕，引来露水。 姜姒眨了眨，“你做什么？” 江啸宇有好笑：“怕我吃了你啊？” 话音一落，江啸宇的手指隔着冰凉凉的帕子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的鼻头。 江啸宇这一捏一擦，带走了她鼻子上的墨迹。 江啸宇若有所，“你刚模样，有像我养过的猫。” 姜姒：“你养过猫？” 江啸宇：“我当乞丐的时候，我俩互养，我有肉了分给，抓到鱼了分给我。” 和其他飞黄腾达后不愿意提及不堪过往的人不一样，江啸宇并不介意提起自己的过去，也坦然接受曾经的自己。 不意别人的光，不需半点伪装。 “我挺羡慕你的。”姜姒忍不住道。 江啸宇淡淡道：“羡慕我的人多了。” 江啸宇说这话时很平静，不像炫耀，只陈述一个事实。 毕竟，现的他有的东西太多了。 但姜姒羡慕的却不他心中所想的那，不天赋，不机缘。 姜姒：“我羡慕你可以活得很自我。”可以不意别人光，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他轻嗤一声：“我管别人做什么？” 姜姒却认真索着这句话。 说来容易，做来难。 江啸宇不再说话，只说着用帕子将姜姒脸上的胡子也擦了干净。 最后，他道：“你叫什么？” 姜姒一惊讶，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自己上山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江啸宇道：“你若不说我就随给你取一个。” 姜姒：哪里有随给人取名的？但他真的做得出，什么猫儿狗儿，三花二狗，想想都可怕。 “姜姒。” “和我一个姓？” “不，下面女字的姜。” 江啸宇继续帮她擦着脸：“名字呢？” 姜姒想避开，他只低声道：“不主动。一会儿弄痛又喊疼。” 说罢将她脸上最后一根胡子擦干净后，将手帕折起来，塞入腰间，继续咄咄逼人地问：“名字？” 姜姒：“女字旁一个以字那个。” 江啸宇挑了挑眉，摊开掌心：“给我看。” 姜姒脸一红，但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还伸出食指他掌心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手指尖尖，指尖带着淡淡的粉色，用力很轻，不知为什么，每一笔江啸宇心中都觉得有发麻，但他却还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待她完，他道：“褒姒的‘姒？’” 姜姒惊讶，这个世界也有褒姒吗？ 江啸宇道：“一本书上的一个故事，《烽火戏诸侯》？” 姜姒突然明白，估计自己那个世界的事这个世界也变成了书中故事。 他淡淡笑了笑：“还真个妖气的名字。” 但这个名字配她，倒也不觉得突兀。 可他依然不能理解故事中幽王。 故事中的幽王和山海界历史上的魔尊，他最不能理解的两个男人、 一个为了褒姒，一个为了水神。 送了整壁江山，丢了一生性命。 * 姜姒最终还与江啸宇一起回了宅院，开始继续翻看书籍，闭不出，就这样七日之后，姜姒突然翻到了一本书。 某一页上来回翻动。 江啸宇听着声音不，向她看去，见她脸色不太，问道：“怎么？” 姜姒拿的这一本叫《异闻录》记录的山海界的一奇闻异事。 江啸宇：“里面提到这蛊虫了。” 姜姒：“好像……” 江啸宇：“就不就不，什么叫好像？” 于施了一个法术，隔空将书取了过来，翻到姜姒看到那一页，看了一遍后，缓缓抬起头，挑眉看着姜姒。 姜姒心虚，立刻垂下了头。 “所以……咱们兜了那么大个圈子，废了那么多精力，结果这合欢宗的东西？” 姜姒避开他的目光，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