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木剑,想的是起码还有个武器能防个身,也不必再去苛求太多。
砍吧!
这血线着实是没有什么用处,它们想拦着我们,却被砍断,一点点的失去力量,最后变成了一团麻。
何群还想要回头去看,被我用力的推了一把,“这里要塌了。”
至于为何会摇晃成这副样子,我是猜不透其中的原因。
当我们都站在入口处时,才稍稍的缓出一口气。
至于身后墓室,已然开始向下塌陷。
“我们要离开。”我着急的说,“这是山。”
何群显然是后知后觉,才想到我们不是站在某个安全的地方,而是站在一座山的内部。
一旦出现崩塌,我们谁都跑不了。
“你们回来。”有人在我们的身后喊着,但听起来更像是风声。
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会回去,那绝对是个傻子。
“陈长生,我是不会再放过你了。”那声音拼命的喊着,“我为何会选择你,当真是失误。”
他选择了我?
我在听到他这么说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他应该是对我极熟悉的人,比如吕元任。
显然,与我在一起的关瞳瞳也是这么想的,她紧握着我的手,说,“叶道长说了,我们不
能回去,先离开这个地方。”
“叶文君说什么了?”我跑得飞快,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关瞳瞳直视前方,“她说,这应该是吕元任的老巢,我们把这里毁了,他就失去栖身之所,必须要尽快离开。”
这是吕元任的老巢?
这不可能吧?
“我们应该不会这么快找到他的。”我不是很相信,自言自语的说,“他应该住在……”
“更可怕的地方吗?”何群说,“万一,这就是他的地盘呢?”
我们顺着那条布着白骨的道,拼命的向外面跑时,身后的塌陷也是频频尾随而来。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何群跑在前面的时候,在开口吃灰的情况下,竟然还吼着,“吕元任,也不过如此。”
“你可闭嘴吧。”我可是气得脑袋直疼,郁闷的说,“你再喊下去,可是把吕元任的灵魂喊过来了。”
对!
吕元任可是有附身之能。
我的心头一寒,就见到何群弯下了腰。
他这是受伤了吗?
我与关瞳瞳跑过去时,同时弯下腰去扶着他,却发现他的手里正抓着一个人的手腕。
这个人正是路不平。
我吃惊不小,哪里想到何群在逃命之时,会想着要救路不平。
何群拎起了正昏迷中的路不平,说,“他还是一个活人。”
这言外之意便是不应该放弃他。
“走!”我与何群合力将路不平扛起来,由关瞳瞳在后面扶着,继续向前跑着。
现在不是讨论应该与否的时候,而是要尽快跑出去。
至于多救一个人,丢掉一个人,又能有多大的区别。
在我们落到那地面画着诡异符纹的室内时,发现那些符纹也有了隐约的变化,正浮现出一片血色。
管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逃命要紧。
我们是头也不回的向前奔着,无论身后的红线相追,还是坍塌继续,提着一口气,终于跑了出去。
呼!阳光竟然直接洒了下来。
我们三个人抓着一个路不平,狠狠的扑倒在地,身后的洞口也发出摩擦的声音,正渐渐的关闭。
“不行,有东西要出来。”后面的关瞳瞳挣扎着爬起来,“是血线。”
我忙跳起来,拉着关瞳瞳的手,将她挡在身后。
我们果然看到蠕动中的血线,正拼命的想要涌出洞口,它们不是想要攻击,更像是想要寻到一线生机。
可惜,当阳光落向它们时,它们开始滋滋的冒着白烟,最后只是在地上留下一片红。
“走!”何群再一次背起路
不平,说,“这里要塌。”
还要塌?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这地面已经开始出现裂痕,哪里还能再久留,抓着关瞳瞳的手向回奔去。
不过是跑出几步的距离,就见到几个男人正狼狈的向这个方向跑过来。
他们这算是狭路相逢?
“他们不对劲。”关瞳瞳抬手擦掉额上的汗水,冷冷的说,“你看,他们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呆滞,四肢也略有几分僵硬。
我倒吸口气,“他们没有灵魂了。”
何群不客气的丢出一句,“哟,不愧是大师,都能用眼睛看了。”
这个家伙可真烦人。
他在心烦的时候,也没有打算让我好过。
我不客气的说,“你带着路不平先走,我来对付他们。”
何群竟然是直接将路不平丢给我,嫌弃的说,“谁要带着他?一个没有用的纨绔公子哥,都嫌晦气。”
我可没有打算在紧迫之时,和何群斗嘴皮子。
也不知道是谁在逃出来时,主动将路不平背起来。
“帮我!”我对关瞳瞳说。
我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