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就能到了。” 黎芸一边扎着头发,一边提醒我们。 “平头哥也是老江湖,大家别绷着脸,就剩临门一脚了,万一被他发现了端倪,可就前功尽弃了。” 老朴随即补充道:“可别忘了,她是跆拳道黑带八段。” 我点头同意:“对,阿黎和老朴所言极是,都放松,搓搓脸,笑一笑,咱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几人纷纷按照我说的调整了一下心态。 之前制定了一个策略,准备偷袭毫无防备的平头哥,虽然有些不讲武德,以多欺少,但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别无选择。 我也在内心无数次的推敲预演,已经熟烂于心,如今就是理论付诸实践的时刻了。 一个浪头过去,灯光显露出来,从甲板上也能清晰的看到,光线比刚才也更亮了许多。 几人全都不说话,盯着远处的灯光。 海浪起伏不定,灯光也像坐上了过山车忽高忽低,明灭不定。 我们此时的心也情也是大抵如此,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几分钟后,借助风势,隐隐约约已经能够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了。 气氛愈发变得极其紧张,我眼睛左右一斜,用余光看了看他们几个,又提醒了一句。 “保持微笑。” 很快,平头哥驾驶的快艇已经距离我们不到几百米之遥。 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心态,打开了已经电量不足的强光手电筒,将灯光调成了闪烁状。 手持强光手电筒,我缓缓逆时针旋转,这是遇险求援的信号。 很快,平头哥就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了我。 假戏也要真做,我强装兴奋,跳了起来,使劲晃动着手里的手电 “大家快出来啊,平头哥来接我们回去了。” 随即,其他几人也都相继打开手电筒乱晃起来,昏暗的光线像棍子一样抽打着漆黑夜空。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又过了几分钟,快艇已经到了拖轮 平头哥驾驶技术极为纯熟,只见他手掌按住方向舵,迅速旋转了几圈。 快艇擦着拖轮一个急拐歪,与拖轮并排在一起,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