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一颤,赶紧把无形的画挥荡开,才偏看向桃桃。 “妈妈,你脸好红哦。”桃桃担忧地问。 祁颂彻底晃过神来。她周身的信息素浓度不知不觉地已经远超常水平,腺体也隐隐发胀。 是易感期来了。 甚至,她后知后觉,可能其实昨晚是易感期的初期。只不过她及时注射了抑制剂,使信息素浓度一段时间内保持平稳,再加上受凉后发高烧,便没能意识到。 祁颂尽量平稳了一呼吸,桃桃说:“崽崽,你先继续画,妈妈去打一针。” 桃桃问:“妈妈病了嘛?” “没有。”祁颂解释,“是常生理现象。” 桃桃懵懂地点,想起妈咪也经常打针。或许成长为大人后,得经历这种痛苦。 她还是不长大了。 - 郁落回家后径直去了卧室。 她推开房门,看到一大一小并肩坐书桌,同时回过来。 桃桃的眼睛霎时亮晶晶的,奶声奶气地喊:“妈咪回来啦!” 祁颂看起来没么蔫了,眸光和桃桃的一样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巴巴地等人回家的小狗似的。 郁落眉梢微动。 这人的状态看起来和昨晚好像,甚至比昨晚还不劲。 她抬脚,几步走到祁颂面,感受到空气中比平时馥郁的栀子花味信息素。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抬手探了方的额,“你还发烧么?” 手碰到祁颂额肌肤的一瞬,她感觉到祁颂整个人好像都颤了一。 “没有发烧了。” 祁颂轻轻眨了眼,呼吸的频率似乎快了些。她抬眸多看了郁落几眼,而后垂眸收回视线。 郁落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 原来祁颂的易感期到了。 这么一想,不由有些期待这人会易感期做些什么。 但其实哪怕仅仅是每天像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她,也已经很有意思了。 唔,好再像昨晚一样亲一亲她,完成未完成的事。 易感期的Alpha会很黏己的Oa,占有欲变得比平时浓烈,并且非常渴望肢体接触。 如果特别喜欢和依恋方,还会有筑巢行为。 回想着这些知识,郁落试探地抬手祁颂的发顶揉了揉,看到年轻女人眉目舒展,唇角隐隐牵起愉悦。 她不由得也跟着勾唇轻轻笑了。 “打抑制剂了么?”她柔声问。 祁颂点点。 她方才浴室里注射了一支抑制剂。效果卓然,信息素浓度很快便降去了。 但是心里的火好像没有。 出来后,她的脑海里一直难以控制地想郁落。 整个人怅然若失,心里空空坠坠的,一分钟看两次手机,检查有没有郁落发来的消息。 思维更是如野马脱缰一般,从“她还没回来”到“她怎么还没回来”,后逐渐到“她是不是抛妻弃女,不打算回家了”。 而这一切,直到看到郁落回来才稍微好了些。 被摸脑袋后,又好了一点。 易感期Alpha的精神变得脆弱,祁颂身体的掌控大抵也远不如平常,被原主的影响使劲钻空子。 她此感到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地控制己的行为。可不再出现昨晚样抱着人家亲半天的情况。 桃桃一直安静地旁边望着妈咪和妈妈。一午没见,她有点想妈咪抱抱,但是妈咪好像照顾刚打完针的妈妈。 是她没有开口抱。 郁落确认完祁颂的情况,放心来。 她转过身,看到崽一直眼巴巴望着己。 眼神,和祁颂如出一辙。 她心一软,有些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声,俯身将桃桃抱起来,放怀里揉了揉。 像吸猫一样吸崽。 桃桃乖乖任由妈咪吸,两只胳膊抱住郁落的脖子,黏糊地说:“妈咪出门去了,好想妈咪。” 郁落低亲了亲她的额,“妈咪也好想你。” 刚说完,她便感觉另一边有炯然的目光直直投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