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得办公楼上方的窗户都齐齐开。
随即,楼珞嘉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原地报废的新车,只见帕加尼的车门开,一个穿着藏蓝色西服的年轻男步入下来,像是酒醉金迷整夜,衬衫纽扣都没扣好,一边从裤袋里掏出领带,装正经往脖子系,一边懒懒散散地靠在车旁,挑着眉说:“几百万的车不禁撞啊。”
比起帕加尼光改造费就花上千万,这辆平平无奇的保时捷在它面前就是个孙子。
楼珞嘉起先还以为碰到谢氏那位气质高贵冷艳的新任掌权,毕竟这张脸,无论到哪里都让一眼有印象深刻,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做派,怕是另一位谢家子。
泗城界内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姓谢的,他忍下这口气:“是谢二公子?这里不仅几百万车禁不住撞,不许公然飙车吧,无伤亡还好,倘若一不小上新闻,会有损誉。”
他话里深藏暗示,谢忱时薄唇嗤笑声,眼尾勾着锋利的弧度扬起:“讲笑话啊,子么时候有过好声?”
楼珞嘉沉默几许,文雅的面容逐渐冷下:“不知我怎么得罪?”
谢忱时眼神薄戾盯着他半响,却起哑谜:“我家有个宝贝,很招外觊觎,楼家最小的崽是吧?说要是有敢觊觎家的东西,会怎么做?”
楼珞嘉扪自问无论是涉及哪个圈,都跟谢忱时毫无交际的地方,对这话云里雾里的。
“下次再敢给她造成困扰——”谢忱时漫不经地将腕间几百万的钻石表隔空扔在楼珞嘉脚边,当赔偿款,继,压低声警告道:“爹的腿就别想保。”
楼珞嘉不是么软骨,冷笑勾起嘴角弧度:“谢二,太无法无天会遭天谴的。”
谢忱时微抬下颚:“我兄长尚在,要天谴就谴他。”
楼珞嘉:“……”
他的很有冲动,想给谢忱时那位高居于神坛的兄长一通电话。
谢家不是出富贵得不显山露水,低调传统是祖训么?
为么会教养出这种疯子???
谢忱时终于把皱巴巴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很满意似的,又坐那辆蓝黑色帕加尼里。
车子启动前,他降下车窗,依旧嚣张至极对站在一堆废铜烂铁面前的楼珞嘉,放下话:“去让爹最近少出门。”
*
嘉芒办公楼的街区都装有摄像,恰好清清楚楚地把谢忱时顽劣行为都给录下来。
车报废楼珞嘉能忍,但是辱爹的仇忍不。
他直接一分钟都不能多等的告到谢家宅去,就不信降服的谢忱时。
时间七点多。
思南公馆里,谢忱岸醒来时,旁边已经不见贺南枝的身影,床单有浅浅躺过的痕迹,还留有余香。
他揉着眉梢坐起身,看落地窗外的天光逐凉,过会慢条斯理地套上随意搁在旁边的男士黑色睡袍。
等谢忱岸简单洗漱完,双眸清醒到终于不见半丝酒意,逐步下楼。
宽敞华美的客厅里,蓝缨和两位男秘书已经将早餐备好,搁在餐厅桌那边,顺带提起几句谢忱时又闯祸的事情。
“谢二应该是看热搜,笨蛋小鱼自以为小马甲捂的严实,她那美音的唱腔,当年不管是贺家还是林惊鹊那边,怕早就听出来,自然瞒不过我们。”
贺家这么多年费尽思的藏着这位金枝玉叶不是没道理。
毕竟贺南枝的质,太招那种极端的偏执狂在阴暗处觊觎。
气氛凝滞几秒。
谢忱岸一身西装革履端坐在餐桌前,那清冷矜贵的面容看毫无情绪变,长指端起咖啡喝口,薄唇溢出的语调浸润着身居高位的气势:“楼珞嘉将状告到我父亲面前,忱时定是会被罚。”
“是的呢。”蓝缨都能想象到那疯批的下场。
毕竟谢家众周知,家主最忌讳的就是谢忱时这个孽子屡教不改在繁华闹区玩飙车,且几次光荣上早间新闻。
想想她都有点儿幸灾乐祸,还扬言要家爹的腿呢,怕自己的腿都不保。
素来对同胞兄弟见死不救的谢忱岸,今日破天荒有慈悲肠,咖啡杯极轻搁在桌上,随口般说句:“父亲那我会替他挨罚,让他去姐夫那边躲一段时间。”
“啊?”
蓝缨下意识去摸下耳侧的助听器,没听错吧???
谢忱岸清清淡淡的神情看向她,忽说道:“忱时这么柔弱不能自理,能有么坏思。”
蓝缨艳色的唇张张。
不是啊啊啊啊!!!!
谢忱时平时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