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和笨蛋猫猫说了声‘再见’,跟着进去了。 进了房门的虞妗妗从窗户往外瞥了一眼,看到一直没离开的橘猫炮仗似得冲了过来,颇为凶悍地冲着体型小了一圈的布偶贴脸哈气。 凶得很。 那蠢猫还是一副傻样,也可能和橘猫相处久了并不怕它,被‘哈’了就缩着耳朵,嗲嗲‘喵喵’叫着讨好橘猫,还试图故技重施用脑袋去蹭橘猫。 虞妗妗注意到,黑白蠢猫的一只脚不太好,有些跛用不上力气,走路时颠颠的。 这应该就是它被抛弃的原因。 亲眼看着同伴向‘敌人’示好的橘猫气得炸毛,往布偶的颈侧咬了几口,却也只是装装样子没有真用劲儿,甚至没咬掉布偶多少毛毛,和它追着玳瑁抓咬得血糊糊的样子大相径庭。 最后橘猫飞快看了眼祝檀湘家,叼住布偶的后颈,像母猫拖幼崽一样,把笨蛋同伴叼着跑远了。 虞妗妗收回目光。 接下来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也开始正式为了今晚的破劫仪式准备、布阵。 准确的说过去4天里,她都在做这件事。 祝檀湘回来时,外头天已经黑了。 一进门,他看到客厅中央已经摆上了蜡烛、贴了符纸,虞妗妗正把一支支引魂香插在阵眼。 “祝哥你回来好晚。”付清好招呼他。 “可不是么,新公司钱少事儿多,恨不得把人当牛用。”祝檀湘松开领带,叹气道: “好不容易加完班,最后一辆晚班车就差几秒没赶上,只能打车…打了十来分钟愣是打不到一辆车。” “惨。”付清好语气怜悯。 虽认识不久,但祝檀湘真的是她见过的人里最倒霉的一个! 走在路上被泼到水、被骑车不看路的熊孩子撞到、东西不翼而飞、喝水差点呛到去医院…… 这些听着荒唐又可怜的霉事全都发生在祝檀湘一个人的身上。 听到‘牛’,插上最后一支引魂香的虞妗妗抬眸: “可以把牛眼泪拿出来了,差不多该到点了。” 祝檀湘应了一声,把外套挂好进了厨房,一旁的付清好闻言好奇问:“牛眼泪?是真的牛的眼泪水?” “对,二手交易网站买的。”祝檀湘拿着一个刚从冰箱里取出、小拇指那么大的玻璃瓶,从厨房走出。 天知道虞妗妗要他想办法去弄点牛眼泪的时候,他有多茫然。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祝檀湘到各大购物软件、交易平台搜索,还真让他搜到了卖家,并且是同城。 卖家人好,叫了加急快递,隔天就送到了家里。 拿到手祝檀湘看着那丁点大的小瓶子、以及里面平平无奇的液体,他严重怀疑自己的三百块被骗了。 好在虞妗妗拔开盖子闻了闻,说是真的。 还很新鲜。 感谢万能的网络和网友! 否则他真要下班后直奔乡下牛棚,还不知道能否找到养牛的。 于是这‘三百块’就被祝檀湘放入冰箱最里面,生怕自己再倒霉催地把它磕破了。 所有的一切准备齐全,距离破劫的时间已非常近。 虞妗妗站在法阵中央,冲着阵外的两人昂了下头: “你们俩,可以进来了。” 祝檀湘愣了:“我也要进去吗?” “要,把灯关了。” 祝檀湘关掉客厅灯,屋内骤然变得漆黑。 下一秒他就听到一道响指,客厅中央的一圈红烛同时燃起,幽幽烛光轻轻摇晃。 二人怀着忐忑和茫然,跨过阵外的蜡烛短香走了进去。 虞妗妗盘膝坐在地上,示意他俩也坐。 她一张玉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严肃。 “今天要遭的劫,我之前已经同你讲清楚了。”虞妗妗看向付清好。 对方本已亮堂些的眉宇和印堂,再次笼上了厚厚的阴煞,一如她在天桥下初次见时的那副衰相。 “九点一到就是吉日中的吉时,宜红白喜事——孝子抬棺去送葬,冥间婚典要生堂。届时你会再一次失去意识,行尸走肉般被‘奠契’牵引着去寻你的鬼丈夫。”虞妗妗说。 付清好本就又紧张又害怕,听她这么说脸色直接白了。 “就算我能用符箓把你钉在阵法里,也只能解一时之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太多吉日,总有你躲不过去的时候——更何况这是在和地府阴司夺人。” 虞妗妗画音一顿,继续说道:“我布下的这座阵法可以短暂掩盖生人的气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