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范晓诗,自从看到那脏东西之后,事情完全脱轨了。
客厅里的争吵声和议论声还没有停歇。
袁昊泽看了看窗户。
他之前只在周末回家,看看父母,有时候工作忙起来,或者是有朋友之间的聚会,周末也不会来。只有回家的时候,他才会在这个准点听到这音乐声。
冷空气和室外的声音一起涌了进来,压低了客厅里的争吵声。
袁昊泽看了一会儿,只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
那个人站在路灯的光线外,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他仰着头,似乎正在望着头。
袁昊泽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想法很快被打破了。
是严玉!
他关了窗户,退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下。
这个期限,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几周。
之前袁健翰的话反倒是给了他几分安全感。
即使他牵扯进这件事情,也顶多被人怀疑他和范晓诗之间有瓜葛。
顺着这思路,不管怎么查,都是死胡同。
只有一个麻烦……不,两个麻烦……不,还是一个麻烦。
易心才是那个麻烦。
无论是温柔体贴的易心,还是镇定自若的易心,最终都是那个轻轻巧巧拖着范晓诗尸体离开的娇小女人。
他对易心生出了恐惧。
他不当回事的严玉反倒是不停地出现在了他的周围。
她毫无顾忌地跟在了袁昊泽身后,和他同进同出。
她阴魂不散地跟着袁昊泽,模样骇人,像是个流浪汉,头发没戏、衣服没换,那样安静地出现在袁昊泽身后,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落在袁昊泽身的视线不再仅仅是严玉一个人的了。
袁昊泽忍无可忍,在下班的时候,拐到一条僻静的小巷,转身质问起了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