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样,又再多提了一句: “我过来之前,在尚书台曾看过一份文书,是从关中转过来的。” 邓良抬头看向李遗。 “兄长把三千铁甲骑军调去了凉州。” “噗!” 邓良一下子就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失声叫道:“铁甲骑军?!” 铁甲骑军,目前大汉只有一支,同时也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一支骑军——这是全大汉上下的共同认知。 可能也是天下人的认知。 一骑当千可能夸张,但一骑当十,那就是小看了它。 只是……清查兴汉会内部这种事,为什么需要调动铁甲骑军? “文轩,这等最重要的事情,以后记得说在前面!” 邓良激动得差点掀了桌子,恶狠狠地看向李遗。 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听到,他凑到李遗身边,喷着酒气,却又不忘压低声音: “兄长,真的没事?” “兄长要有事,能调动铁甲骑军?该担心有事的,是凉州那边。” 李遗淡然一笑,又是仰脖饮了一杯酒。 邓良松了一口气,坐了回去,也跟着喝了一杯: “凉州,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个事情,换了别人,可能不知道。 但李遗不会不知道。 邓良很肯定这一点。 果然,只听得李遗回答道: “去年的时候,兄长在关中前线领军,凉州有人越了线。” 邓良一皱眉,越了什么线,竟要动用铁甲骑军? 总不能是造反吧? 就算会里的那些老卒战力再强,但没弩没铠的,也不至于动用赵三千和三千铁甲骑军。 难道凉州分部,出了一个堪与兄长相比的绝世名将,带着人造反了? “凉州豪强。” 李遗惜字如金地又吐出四个字。 邓良这一回,总算是听明白了,他握了握手里的杯子,点了点头:“该杀!” 这是要毁了兴汉会的根基。 不杀不足以震慑后来人。 “说吧。” 邓良一愣:“什么?” “锦城堂口,有需要提醒我的吗?” 邓良再愣,接着大笑,指了指李遗: “你啊你。” 然后摇了摇头,“我说不准,我只能保证,这个仓库里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出了这个仓库,我就不能保证了。你自己清查,查到什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虑我。” 十来年了,要说没有人情关系,那就是假话。 但邓良只敢说自己只能担保仓库里面的人。 而且他也不想哪一天,锦城外面,突然来了一支骑兵什么的。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兄长为什么要让自己和李文轩对调清查了。 不是信不过,而是让他们避开麻烦。 心里的那点心结那终于解开。 他再饮一杯,有些轻松地说道: “明日我就启程,前去南中,你呢,有没有什么需要交待我的?” 相比于已经继承爵位的李遗,邓良的大人邓芝,身体一向健康,再加上有兴汉会和兄长这条后路。 他为了就近照顾住在锦城的老母,所以一直没有入仕。 眼下只要安排人照顾好老母,就可以直接说走就走,却是比有官职在身的李遗方便很多。 李遗同样摇了摇头:“没有。” 兴汉会开发南中,李家作为地头蛇,自然混了不少产业。 不过对于李遗来说,南中那边,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来一场大义灭亲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自己和族弟李球,眼下都已经入仕,只要自己兄弟二人没事,李家就不会倒下。 再说了,树木的枝叶长得太过茂盛,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偶尔修剪一下,主干说不定能长得更好。 大是大非面前,政治站队问题,你跟我讲同姓? “丞相去世了,现在消息应该已经传遍了南中。夷人会不会有别的想法,谁也说不准。” “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有两人肯定是可信的,其中一个,就是诸葛伯松。” 丞相去世,曾有遗嘱不让家属前往关中奔丧,故而诸葛伯松仍是留守南中。 邓良听着李遗的嘱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