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早就透支了他们的力气和精力,让他们疲惫不堪。 此时的他们,哪里比得上轮番休息的胡人? 很快,寨内的魏军被屠戮殆尽。 憋屈了许多天的鲜卑人终于欢呼起来。 只是在这个欢呼起里,有着一丝那么不和谐的声音。 “干什么?这是我们的东西!” “什么你们的东西,难道我们没有出力吗?” “没错,没有我们的帮忙,你们能拿得下来?谁抢到就是谁的!” “你找死?!” “哟呵?想动手?怕你们?” “锵!” “哗!” 兵器出鞘的声音。 “干什么?” 普贺于杀屠数名受伤的魏兵,心头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此时看到寨内有人起了争斗,连忙大喝。 “大人,他们在抢我们的东西!” 部族的勇士看到普贺于在踏步走过来,脸色一喜,连忙指着对面告状道。 普贺于的目光顺着部族勇士所指,落到正持刀以对的义从胡人身上。 义从胡人丝毫不畏惧,迎着普贺于的目光,甚至还冷笑一声: “普贺于首领,这个营寨,我们也有功劳拿下来,怎么?难道连收点战利品的资格都没有?” 守寨的魏军都是精兵。 精兵就意味着武器好,铠甲也不差。 这些都是所有胡人为之垂涎的东西。 就算是这些年来,因为汉军制式兵器不断更新换代,凉州义从胡人从大汉手里得到了不少好武器。 但铠甲这种东西,是永远不可能落到他们手上的。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不禁武器的大汉,个人所能用的两样东西,是绝对的违禁之物。 一个是重弩,一个是铠甲。 谁要是敢私藏,直接就是以造反论。 眼下两拨人所抢的,就是一具身披铠甲的魏兵尸体。 准确地说,是尸体上的铠甲。 看到尸体上的铠甲,普贺于就立刻明白过来,他义正辞严地对义从胡人说道: “此战,乃是我部族勇士不惧生死,用许多性命换来的,你们不过是在旁协助,就算是要战利品,那也得等我们挑选之后……” “放屁!没有我们的攻城车,你们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都是厮杀汉出身,义从军是冯郎君的狗,又不是普贺于的狗,甚至和普贺于还有些过节。 看到普贺于一开口就想拉偏架,领头的义从胡人直接开骂道: “谁不知道你们是穷鬼?等你们先挑,怕不是只给我们留个亵绊(内衣),说不得连亵绊都要被你们扒去!” 普贺于闻言,脸上微微一变。 事实上,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有些魏兵身上的衣服,布料看起来不错,就算是沾了血迹,拿回去洗洗就是了。 此时被人叫破,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 “你想找死?竟敢侮辱于我!” 才打完了魏贼,大伙火气皆未消去,眼看着就要起内讧。 这个关键时刻,只听得一个声音传来: “大家怎么都亮着兵器?难不成还有魏贼么?” 众人转眼看去,两个俊美男子正陪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郎君走入寨中。 上等牛皮靴子踩在倒下的寨门上,“咔咔”作响…… 同样的情形出现,不是冯郎君是谁? 看到冯刺史,普贺于眉头就是一皱。 义从军看到冯刺史,当即就是大喜。 在了解了双方的争执后,冯刺史看向普贺于: “普贺于首领,郁筑革建来求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态度。” 冯刺史的声音并不大,但普贺于方才所言,有失公允。 如今再这么被人当众点出有求于人这个事情。 让普贺于只觉得脸如火烧,羞愤欲死。 他甚至看到了冯刺史脸上尽力掩饰的鄙夷。 热血直冲脑门之下,普贺于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伸手按住刀柄: “你什么个意思?!” “锵!” 姜维与赵广齐齐上前半步,刀出半鞘! “哗啦!” 方才还欢呼的众人一下子就分成了两个阵营,剑拔弩张。 冯刺史盯着普贺于,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