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已是醉意朦胧的冯郎君一边说着,给手里的酒樽倒满酒,递给曹三。 看来冯郎君是真的喝多了,酒樽都是歪的,酒洒出来不少。 曹三不好拒绝,接过来说道:“谢过冯郎君。” 然后一饮而尽。 哪知这酒闻着极香醇,但一入喉竟是如火烧,让曹三双眼暴突,嘴巴鼓起。 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口长气,大叫道:“好烈的酒!” 冯永喝彩道:“好!爽快!” 然后又倒了一樽,如是再三。 曹三连饮三杯后,感觉腹中已被烈火烧成了一团,又如有海浪在翻腾。 冯永哈哈一笑,把手中的酒樽一丢,然后拉着他向前: “来来来,待吾为使者介绍几位亲朋好友。” 曹三松了一口气。 他怕自己再多喝一口,腹里的东西就会涌上来。 “这位是凉州刺史府长史,同时亦是吾之长辈,世代为荆州名门。” “廖化廖元俭,见过曹使者。” 厅中最年长者对着曹三拱手道。 “见过廖公。” 曹三有些晕乎乎地还礼道。 “这位亦是府中长史,乃是凉州上士,姜维姜伯约。” 曹三看去,心里不由地暗赞一声:好一位美郎君! “见过曹使者。” …… “这是赵广赵二郎,字义文。” “原来是鬼将赵郎君,失敬失敬!” 曹三大吃一惊,连忙行礼道。 三千铁骑冲十万,赵鬼将之名,已是至关东矣! 曹三不由地端详了一下这位赵郎君,但见他脸上有细长的疤痕,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之色,反是为他增添了两分阳刚之气。 “这位是李遗李文轩……” …… 介绍完毕,冯永打了一个酒嗝,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今日吾与名士豪杰欢饮,本是人生快事,但吾欲醉,却未尽兴,曹使者可知为何?” “不知。” 曹三虽已有些酒意上涌,到神志尚还清醒,他现在都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冯郎君要让他过来。 “却是因为曹使者你啊!” 冯永指着曹三大声说道,“实不相瞒,若只论文章,天下文人骚客,在吾眼里,不过尔尔。” “唯有曹公子,能让吾服气,吾亦欲结交曹公子久矣,没想到曹公子亦知我!” “只是可惜,吾与曹公子,终究是无缘见面,唯空隔万里,神交而已!恨哉?憾哉?” 冯永越说,越是激动,他把手里的酒壶一摔,抓住曹三的双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吾设宴待友,却无曹公子在座,实是吾心头之憾,现吾有一诗,要让你带回去曹公子,你可要记好了!” 曹三身子一震,酒意都醒了几分,连忙道: “谨遵冯郎君之命!” 同时心里暗暗叹惜,若非天下之乱,冯郎君与陈王,应当是相知相惜的莫逆之交。 如今相隔万里,神交而不得见面。 想到这里,曹三心里都有些悲叹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仅仅是开头首句,便是震撼人心。 别说是一曹三,就连在座的四人,都是身体齐齐一震! 然后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向宴厅中间手脚乱舞的冯永。 然后又是齐齐冒起同一个念头: 这等磅礴气势的诗文,果然是只有冯侯才能做得出啊! 待听到“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时,所有人皆握紧了拳头,只觉得胸中风雷起,激荡不已。 “赵二郎,姜伯约,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赵广与姜维一听,脸色已是赤红欲滴血,鼻孔猛地张大。 姜维连忙弯腰拿起酒樽,对着冯永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赵广则屁颠屁颠地捧上一樽酒,双手递给兄长。 发了发了! 兄长此文,是不是千古流传不知道,但流芳百世那是肯定的。 到时吾赵二郎之名,亦随此文而名留青史。 冯君侯嘴角一抽,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赵二狗。 尼玛的! 老子让